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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建设
郑振铎:赤子的心 战斗的笔
我是少年
郑振铎
我是少年!我是少年!
我有如炬的眼,
我有思想如泉。
我有牺牲的精神,
我有自由不可捐。
我过不惯偶像似的流年,
我看不惯奴隶的苟安。
我起!我起!
我欲打破一切的威权。
我是少年!我是少年!
我有愤腾的热血和活泼进取的气象。
我欲进前!进前!进前!
我有同胞的情感,
我有博爱的心田,
我看见前面的光明,
我欲驶破浪的大船,
满载可怜的同胞,
进前!进前!进前!
不管它浊浪排空,狂飙肆虐,
我只向光明的所在,进前!进前!进前!
赤子的心
叶圣陶先生在《〈郑振铎选集〉序》中这样写道:“振铎兄的这首《我是少年》可以说是当时年轻一代觉醒的呼声……跟他结交四十年,我越来越深地感到这首诗标志着他的一生,换句话说,他的整个生活就是这首诗。”
1921年3月底,叶圣陶(站者右)、沈雁冰(坐者右)、郑振铎(坐者左)、沈泽民(站者左)初次见面。他们一起畅游了半淞园并留影。
郑振铎是在俄国十月革命爆发那年,从温州上北京读书的。课余,他在住地附近基督教青年会的阅览室里,开始大量阅读社会科学和俄国文学著作,并认识了同样也来看书的瞿秋白,成为挚友。五四运动后,他和瞿秋白都成了各自学校的学生代表,冒着“随时有被逮捕的危险”(郑振铎《回忆早年的瞿秋白》),积极投身于运动,与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人物李大钊、陈独秀等都建立了联系。暑假他回温州,又把北京学生运动的经验带到瓯海之滨,参与发起“救国讲演周报社”。他还参与发起当地最大的新文化团体“永嘉新学会”,提议创办会刊《新学报》。暑假后,他回京继续参加运动,在给张东荪信中说自己“奔走忙碌得了不得”。
上图:《新社会》创刊号
下图:郑振铎(左二)与《新社会》同仁在北京合影
“五四”以后,郑振铎继续长期与瞿秋白、沈雁冰、张闻天、恽雨棠、夏衍等中国共产党人保持密切联系,还有一些当时秘密的特别党员如胡愈之、胡咏骐等人,都是他最亲密的挚友。
战斗的笔
上海沦陷的孤岛时期,知道郑振铎住处的只有很少的几个人,中共地下党员、上海生活书店总经理徐伯昕就是其中之一。
左图:《民主》周刊办公旧址(上海九江路210号2楼)
右图:《民主》创刊号上刊登的由郑振铎撰写的发刊词
《民主》从诞生的那天起,就高举和平民主的旗帜,揭露当局的反民主,宣传共产党的正确主张,反映广大人民群众迫切要求和平民主,反对内战独裁的愿望,起了很大的团结群众、鼓舞群众的战斗作用。共同的政治主张也使郑振铎与马叙伦、许广平、严景耀、雷洁琼、傅雷等爱国民主人士越走越近,频繁聚会共商时事,严峻的形势使他们决定成立团体联合斗争,以扩大政治影响。在马叙伦、王绍鏊的领导下,上海文化新闻出版教育界与工商界两股爱国民主力量结合在了一起。1945年12月30日,“中国民主促进会”在上海正式成立。郑振铎因故未能参加民进成立大会,但在3天后召开的第二次会员大会上被选为第一届理事会理事。
郑振铎在1946年1月2日举行的第二次会员大会上被推举为理事。图为选票,第2列第5位为郑振铎。
民进成立后公开发表的第一个宣言《中国民主促进会对于时局的宣言》就发表在《民主》第十四期上。此后,民进同仁不仅以个人名义频频在《民主》上刊发政论,还以组织名义发表了《中国民主促进会给政治协商会议建议书》等文章。《民主》实际上已成为民进早期开展斗争的“喉舌”,是民进争取和平民主的重要阵地,也承担了民进会刊的重任。
《民主》休刊号上
发表的《我们的抗议》
受白色恐怖所迫,1949年2月,郑振铎秘密离开上海,取道香港,与叶圣陶、柳亚子、陈叔通等民主人士同船北上解放区,参与协商建国。3月18日,郑振铎一行抵达北平前门车站,叶剑英市长及比他们先期到达的郭沫若、沈钧儒、马叙伦、胡愈之等均到车站迎接。
1949年2月,郑振铎(三排左五)与其他爱国民主人士离开香港前往北平参加新政协,途中在华中轮上合影。
更值得怀念的是你的爱国主义的热情,对被压迫人民的同情和正义感。参加五四新文学活动的一批人物,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继续前进,其中有一些人变成洋奴买办,御用文人,早被丢进社会的垃圾堆里去了。而你,始终站在中国人民这一边,没有迷失过方向。还记得当你和秋白同志在北京创立文学研究会的时候,就主张人民的文学,也就是文学为人民服务。从这以后,你没有改变过这一正确的方向。
——胡愈之《哭振铎》
作者:项延章
部分文字、图片来源于民进中央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