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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明艺苑
一副罕见的满文楹联
众所周知,对联是汉语文字的艺术。然而,我家有一副满文的对联,实属军见。这副对联有汉文地款识,识日:“公徐谨择“壁名士画,案拥古人书句,译以国语,书应阅仙一兄大人雅属。昭甫裕彰书于东瓯帮解。
作者裕彰,想必是一位满族人,昭市是他的字。满族人在清朝建立许多年之后认同了汉文化,大都有了汉文的姓名、字,裕姓就是满人的一个汉文姓,著名的《御香缥缈录》的作者裕窖龄就是位姓裕的满人。对联上没有写明作书的时间,这时间应是清朝同治后期或光绪初期。因为属书的“闻仙一兄大人“是我们高祖的堂兄,虽生卒年不祥,而可推知是清同治问人。
看来裕彰是当时温州府的一员官史,“”是官署,清朝温州早已不叫“东随”,行政区划也不称“那”,但中国人好古,裕彰把自己办公的地方称作了“东既那摩”。要是在现在,谁在上班时间搞私人的文艺创作,一定是不会留下“作于局办公室“的白纸黑字的说明的,但在从前,当官为更的在官署里吟诗唱曲作书绘画是好事,一来显得儒雅,二来显得亲暇,亲假就是“政治清明”的体现。《儒林外史》中写到一位南昌府知府为官清正偶雅,说地门里常有吟诗声、下棋声、唱曲声,这位裕彰大人大概也想表现一点这样的“风度”。当然,他也首先说明是“公徐”,没有影响工作。
他所谓的“国语”,就是满文,那两行满文是汉文“壁悬名士画,案拥古人书译过来的。清太祖创制满文,但入关后满人却多接受了汉文,到了清朝晚期会写满文的满族人已不多,末代皇帝爱新觉罗。博仪星有一位满文教师教他学满文,也没把满文学会。晚清人裕彰用满文写对联送朋友,并强调这是“国语”,足见他的民族感情之强烈。
这位裕彰先生的汉文功底一定极好,款识的几个汉字行书,是馆阁体的底子,而又典雅雍容鼠逸瓷畅兼而有之。作为对联主体的满文,写得十分端正,凡相同的符号和间类的笔画,描画得几乎一模一样,又显得刚劲有弹性并不死板。它的书写的方法,笔画的运行,我实在摩不透,只是感到既美丽又神秘。
对联的汉文原文是五言的,译成满文,上下联各是七组符号,第二组符号和第六组符号上下联是完全相同的。我猜想第二组符号可能是表示状语的符号或类似汉语方位词的符号,第六组符号可能是表示定语的符号或类似汉语结构助词“的”的符号。用汉语言文字表现的对联艺术,它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对”,裕彰这副对联的汉文原文有两对相对应的符号雷同了,这就好像不怎么“对”了。满文的符号又一组一组长短参差不齐,不像汉文是方块字,写成对联,四言五言七言八言,左右对称,一日了然,这又是不便于“对“之处。幸而满文跟书写方向改革之前的汉文一样,都是“直写左行”的,可以写成两条直幅张挂,使左右十分勾称。况且,汉文的对联,上下联相应的虚字发生需同的现象也不是找不到,尤其是长联,上联是“之”,下联也是“之”,上联是“而”,下联也是“而”,这种情况更不是仅见。对满文的对联,我们就不必苛求了。这样看来,对联艺术也不是汉语言文字的特有的艺术了。
《辞海》中说,我国满族人,1990年统计有982.1万人,使用满语的人,1988年统计只有黑龙江的里河、富裕两地的700余人了,绝大多数的满族人都在使用汉语。而研究、精通满语文的人则一定更是风毛麟角了。虽然说,汉文化不光是汉族人创造的,而是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各族同跑共同创造的,是中华民族各族同胞共享的财富,然而在汉文化紫荣发展的同时,也应该有更多的人去关注,研究发扬少数民族的文化能不能有哪一位专家对这副满文联作一些细致的正确的解释呢?能不能期待有哪一你专家也创作一副满文对联的作品呢?